麥可貝 (Michael Bay)的跑轟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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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9

有人被蘋果打到發現地心引力,有人為研究蒸汽機弄到家裡失火,也有人在13歲時,拿著玩具自編自導──外星人的星艦攻擊地球上的火車,結果這次「大戰」打到消防局到他家裡滅火,這就是熱愛嘗試的麥可貝。

麥可貝拍過許多著名的廣告,NIKE、可口可樂、甚至是美國經典級的牛奶廣告「Got Milk ?」,也曾為肉塊合唱團、史密斯飛船等做過MV,這些經驗配合他在藝術學校所學的,奠下他未來在電影裡獨樹一格的拍攝手法,大致舉出幾點他執導的電影之特色:

一、麥氏的跑轟藝術

「跑」,指的是在他執導的片子裡,飛車追逐的鏡頭絕不會少,甚至可從一秒裡再剪接出96格,例如《絕地戰警》(Bad Boys, 1995)裡疾速的追捕,甚至是《變形金剛》(Transformers, 2007)中「狂派」的判官與「博派」的大黃蜂間,警車與跑車追逐的橋段。「轟」,指的是爆破的大場面,例如1998年的《世界末日》(Armageddon),隕石炸落地球,幾人在太空執行艱鉅的任務過程,現在看仍是讓人嘖嘖稱奇。順帶一提,麥可貝也兼任過恐怖片的製作人,先為片名賣個關子──這部片本來沒計劃開拍,但他卻做了前導預告片:剛開始大家只看到黑壓壓一片,聽到女子的尖叫聲,然後聽到電鋸啟動的聲音,鋭耳而毛骨悚然,而這支預告片卻讓這部片成功籌措了資金得以開拍,這部片即為《德州電鋸殺人狂:從頭開始》(The Texas Chainsaw Massacre:The Beginning , 2006)。

二、「視」「聽」的雙重享受

麥可貝相當講究畫面經營,也重視背景音樂的配合,使得電影順勢推出的原聲帶往往也都有不錯的成績,例如《變形金剛》裡大黃蜂利用收音機的方式,唱出汽車合唱團(The Cars)的經典老歌《寶貝回來吧》,導演在此大玩復古風,用許多老歌搭配最新穎的拍攝手法及新人,確實收到令人驚艷的效果。而《世界末日》面臨隕石即將墜落,在生命可能的最後一刻,人們面臨浩劫感到的無助,深刻地用鏡頭訴說出,或有人相擁,眼裡泛著淚光,或一個家庭守著電視機而依依不捨,或藉由宗教的力量撫慰,或在夕陽裡娓娓道出最後的情話,或有人在農眷裡奔跑,緩緩被天色淹沒;人們看著遠方,渴望一個救世主的出現,配合溫馨的背景音樂格外殘酷……。這部片也捧紅一首經典名曲──《I Don’t Want to Miss a Thing》,有趣的是這首歌曲的作曲人戴安華倫的女兒也就是當時飾演女主角的麗芙泰勒。

三、小民也能做英雄

在《變形金剛》的英雄是一個青少年宅男;在《世界末日》,保衛地球的是一群鑽油礦工;《絕地戰警》中則是兩個脫線的黑人刑警。他們沒有與生俱來的超能力,只是一群平凡人,擁有著「使命感」。例如《世界末日》的布魯斯威利把班艾佛列克推回太空船,親自將核彈送下去,為他贏得硬漢的形象;在《珍珠港》(Pearl Harbor , 2001)卻換是班艾佛列克為保喬許哈奈特的安全而犧牲;而《變形金剛》博派與狂派的機器人大戰裡,博派的機器人也有了壯烈的犧牲。除此之外,在他片中的世界裡,一個專業的電腦工程師的技術可能不如一個駭客;面對隕石時真正能解決問題的人,並沒有地位之分,真正的專家卻因為盲點而不相信眼前那些驚奇的事物。

四、麥氏地域笑點及大美國主義

當人們看到精密的「變形金剛」時,脫口說出「這是日本製造的嗎?」;遇到攻擊時,則懷疑是否為伊朗或北韓派出的精密武器;然而遇到東西品質不好才發現上頭寫著「Made in China」(數年前的《世界末日》,太空梭要飛回地球時發現儀器故障,原來是「Made in Taiwan」),都是麥可貝站在美國的角度做「諷刺」的點。除此之外,看了《變形金剛》動畫版,發現怎麼柯博文的顏色從卡通的大紅變成了紅藍相間,一方面為了呼應國旗的色彩,一方面也是讓他在劇場裡擺脫單調的色澤。

當地球面臨什麼重大危機時,出來撫慰人心的都是美國總統向世界發表談話。麥可貝透過簡單的美式英雄劇情,讓人們省思戰爭的必要性。例如變形金剛爭奪火種源所說的一段話:

A:「為什麼我們要拯救人類?他們是原始和暴力的種族。」
B:「難道我們就不同嗎,他們是年輕的種族,還有很多事要學,但我看到他們的善良,自由是所有生命體的權利。」

由上我們可以清楚抓住麥可貝拍攝的特色,雖也因此引起不少批判,如《珍珠港》得到的金酸梅獎。但不容懷疑的是他的思考與創新、熱愛嘗試的冒險精神,我們還能如何再期待好萊鎢鉅片呢。

而今,讓我們期待《變形金剛》第二集的來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