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30683
為時代提出紀錄,作群星交會的節點
記2020 DOK Leipzig萊比錫紀錄片暨動畫影展
面對主體的存有匱乏:邱剛健被低估的奇作《阿嬰》(一)
文/ 壁虎先生;圖/《阿嬰》女主角王祖賢,取自豆瓣
邱剛健的最後一部導演作品《阿嬰》,這部獨特而充滿野心的影片——講述一個明朝知縣的千金女兒,在一件強暴襲擊事件後化作女鬼回到人間索討其象徵債務,並導致男性權力秩序分崩離析的故事。現在回頭檢視,《阿嬰》可能是九零年代最被低估的台灣電影(甚至是華語電影,儘管我們不喜歡這個範疇),而邱剛健則是當年最被低估的台灣(乃至華語)導演之一(如果不是最被低估的)。
面對主體的存有匱乏:邱剛健被低估的奇作《阿嬰》(二)
文/ 壁虎先生;圖/左為飾演捕頭霍桑的高捷,右為飾演阿嬰的父親英明的柯一正,圖取自葉錦添個人網站
《阿嬰》的主角根本不是阿嬰,至少在影片的中段,她就被秘密掉包成了高捷飾演的捕頭霍桑,這個癡戀阿嬰的壓抑男人,才是《阿嬰》真正的主角。片名「阿嬰」因而應該要被視為不只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個狀聲句:「阿嬰!」換言之,這個片名指的其實是霍桑的「徵狀」(symptom),他呼喊了阿嬰的名字,而整部電影,是在對這個徵狀進行精神分析。
面對主體的存有匱乏:邱剛健被低估的奇作《阿嬰》(三)
文/ 壁虎先生;圖/阿嬰親吻洗小劫的眼睛,取自葉錦添個人網站
這是我們談論《阿嬰》和《驚狂》的原因,他們用了相似方式講述了共同主題:一個男人如何在面對一個女人不可把握的存有匱乏時,處理他自身的創傷經驗,換句話說,主體在其周圍所建構的幻象如何在慾望的落空中,被拉扯得四分五裂,並迫使他面對自身幻象之下的存有匱乏。然而它只是作為一個例子,為藏在《阿嬰》表面故事底下的這個系統性染色,以凸顯邱剛健透過某種藝術直覺和布局嘗試出的藝術表現。
面對主體的存有匱乏:邱剛健被低估的奇作《阿嬰》(四)
文/ 壁虎先生;圖/陳慧樓在《阿嬰》中飾演貫大綵,取自葉錦添個人網站
開誠佈公淫穢的父法是邱剛健創作生涯非常著迷的母題,而他的導演作品,從《新潮紅樓夢》、《唐朝綺麗男》、《阿嬰》,幾乎一脈以這個母題為核心。《唐朝綺麗男》中淫穢父法從實體化,被退到了後面作為某種無處不在的無形體的巨大穹頂,壟罩在三位主人翁表面上伊甸園中的自由的遊戲之上;《阿嬰》則是整部片關於英明為首的淫穢父法如何被幻象支持,以及如何穿越這個男性幻象。
面對主體的存有匱乏:邱剛健被低估的奇作《阿嬰》(五)
文/ 壁虎先生;圖/《阿嬰》劇照,取自葉錦添個人網站
阿嬰是作為某種破碎的、拼貼而成的幻象而存在的,邱剛健並非在創造一個「完整之形象」以填補幻想所留下的空缺,而在於呈現一個對幻想本身的評論,而這部電影就是這個評論本身,也就是,一個框在框外面的框。電影透過不斷地演繹男性的幻想場景,以致於暴露出幻象底下所遮掩的不一致,投射出慾望著的主體本身的存有空洞,並藉此去建立一個,與幻想保持的基本距離。
連鎖戲院系統對製作與消費端的影響(下)
文/ 膝關節;圖/《孤味》票房破億,主創大合照,由威視電影提供
「伯樂影業」顧名思義,當然是希望成為更多國片的伯樂,協助拍攝新作品。但基於市場務實條件,伯樂本來預計每年拍攝五部作品,成本鎖定在三至六千萬台幣(含宣發費用)。現在受到疫情衝擊,可能暫時會放慢腳步。國片過去最缺乏的,就是影城通路、資金、行銷宣發跟海內外發行資源,「伯樂影業」得利於影城資源,也預定目前已經有幾部確定籌拍計畫。
連鎖戲院系統對製作與消費端的影響(上)
文/ 膝關節;圖/威秀新品牌「MUVIE CINEMAS」TITAN巨幕廳內,取自威秀影城官網
大者恆大,小者恆小,市場正在邁向極端化的狀況。一年52週中,照正常上映邏輯是,每兩週會有一部好萊塢大片,暑假可能略擁擠,會出現某幾週一部大片卡一部大片,這對於過去傳統影院來說,只有二至四個廳的營業空間實在不夠使用。所以這些年,努力推動影院多廳制,中等影廳數量增加,才能增加整體排片的靈活調度,也避免美商或是本土獨立片商之間排片策略搞不定的壓力。
從錄像藝術家到「野放季」策展人:疲憊大叔曾御欽,搭一個給「做影像的人」吼叫的平台
文/ 王振愷;圖/疲憊大叔巡迴講座主視覺,由曾御欽提供,編輯裁切
他認為對於影像的界定與歸類都是因為影展需要,這是他辦「野放季—非劇情敘事實驗影展」的初衷,希望後起的創作者能在這個平台上,不用再重蹈過去自己作品常被誤解、被錯置的狀況。「野放季」採不分類方式,提供更自由與更彈性的框架,去容納多元的影像。他舉國外許多影像工作者都不會希望自己被界定成電影導演、實驗片導演,甚至是錄像藝術家,就是單純將自己定義為「做影像的人」。
捍衛華人、獨立兩大精神,挑戰線上新模式: 藝術總監黃柏喬談「南方影展20」的現在、過去與未來
文/ 王振愷;圖/與獨立導演合作的南方影展20週年短片截圖,南方影展提供
歷屆南方影展平均是二至三千的觀影人次,但今年Giloo給的最終數據報告顯示,以不重複IP計算下,居然有一萬兩千人次的觀看,而且可觸及區域除了是非南部的臺灣觀眾,更多的還有來自港澳星馬的海外觀眾。線上影展的成本是過去承租戲院的一半,加上因為採取線上座談,過往在南部辦理影展,許多影人得從北部南下,這樣的轉變也能省掉龐大的交通費支出。
亞瑟王的圓桌武士以及普林斯頓的秋天 (上) --- 侯麥《佩瑟瓦爾》與布列松《武士蘭斯洛》
文/ 陳敏郎;圖/《佩瑟瓦爾》劇照
二刷我發現侯麥厲害的地方。演員對戲目光都刻意不交錯,有時還有點呆滯。這是為了要避免所謂eyeline suture effect。因此電影裡沒有主觀鏡頭,全部都是客觀鏡頭。場景調度方面,如果可能,就以master shot一鏡到底。故事與角色較多時,就以推動敘事的行動/反應的鏡頭,和儘量少的剪接來完成一個場景。我幾乎看到一個「沒有必要的時候,不會動剪刀」的堅持。
第七屆台灣國際錄像藝術展-ANIMA阿尼瑪(10/16-1/17)
高雄市電影館「當代日本映畫大賞」(1/2-1/30)
《囍宴機器人》2020沉浸式體驗,高雄VR體感劇院(12/24-2021/1/3)
【光點台北】2020年1月上映電影資訊
【府中15】2020年1月主題「性別藩籬」節目資訊
2021金穗獎、優良劇本(12/28-2/1)
2021「紀錄片創作專案」補助(至2/1止)
《我們的勇敢時刻》系列,公視+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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