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象的生息:從《我的巴黎舅舅》淺談Mikhaël Hers | 文/ 呂佳機 | Mikhaël Hers幾乎如出一轍地靜觀著驟降的死亡,被打亂但仍然會繼續的生活,以及在傷感中逕自明亮如畫的城市街道。從前作《夏日情事》到反映巴黎恐攻的新作《阿曼達》,他描摹的日常情態既生息流動,也近乎鬆垮。這不是一部能直面驟逝的作品。在奇士勞斯基的《藍》之後,我們好奇頓失親密愛人的挫傷還能如何被觸及,顯然Hers並未動用等量劇烈的痛苦去接續卡關與曙光。時間的跨度,與期間細微的變化、平衡,收攏在Hers將瑣碎呈顯為一種漫不經心的致力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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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失敗」在臺灣:談《我們的青春,在台灣》 | 文/ 波昂刺刺 | 儘管失望,可是有兩個字她全片旁白未曾說過,那便是「失敗」。失敗興許是一個太過蓋棺論定的詞,無法輕言定調。可是失敗對我而言,幾近是《我們的青春,在台灣》的主軸。不管是電影暢述的兩位社運明星潮起潮落,又或者是傅榆一廂情願加諸期待於拍攝對象,在我眼裡,這些都是「失敗」。儘管導演片末企圖擴寫電影格局,以「理想」為名邁向正面終局。全片最觸動我的,仍舊是青年面對理想挫折的「失敗」。因此,本文將不探究熱血激昂的政治實踐,而想聚焦在抑鬱拒斥未來的「失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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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影本事第12期出刊!隆重介紹臺灣影業先鋒、台語片時代異色導演──林摶秋 | 文/ | 國影中心的任務除了文化推廣,有時還很像採礦工業──從臺灣歷史中開採出埋藏已久的珍貴寶物。今年度要向大家隆重介紹的,是台語片異色導演林摶秋,他生於日據時代,經歷國民政府遷臺、多次的「國語」換位,這位文藝青年的創作能量遂從劇場轉移到電影,在五、六○年代拍攝的數部台語片裡,皆包含了臺灣四○年代以降知識份子念念不忘的關懷,一面抵禦封建性的束縛,一面追求個人的自由獨立,而這些特質尤其彰顯在女性角色身上,奠定了其作品超前時代、社會的先鋒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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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所有的自由——《黑眼圈》導演蔡明亮訪談 | 文/ 謝鎮逸 | 「記得當時我就跟俱樂部的朋友們說,馬來西亞最需要的就是一個電影節。這電影節不是為了一圖風光,而是辦給大馬的人民;給年輕人看到國外有那麼多電影,不只是那些院線電影而已。就大馬影視產業來說,我從小都是看商業片長大的,坦白說也沒什麼好選擇的。電影常常在餵養著有限度的娛樂,而這個限度就是國家,以及片商決定要給你看多少。所以我們的觀影口味是偏食的,但以前沒有網絡,大家也都沒辦法。但當哪一天看到一些不一樣的電影時,你就會嘗試繼續再看一些,慢慢地,你就會漸漸遠離那些千篇一律的娛樂片,這時你才會開始透過這些不一樣的電影而看到真實存在的世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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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音不絕的吶喊:與《惡道》導演山杰・古瑪・培魯瑪對談 | 文/ 雷智宇(Zikri Rahman) 譯/黃雋浩 | 就在我們對談期間,勾起了山杰零碎的回憶片段。他告訴我們他從前住在一個華人新村,也是唯一一個表演Ulek Mayang——一種來自馬來半島登嘉樓州傳統馬來舞蹈——的印裔表演者,這令他備受可能改信伊斯蘭教的質疑。同時,也因頗具世界性的美食經驗,他享用伴著馬來式肉鬆serunding(一種牛肉,魚肉或雞肉鬆)的南印度亞參飯(nasi asam)。而在他的心目中,這些成長在上世紀70年代中期的人,是在所謂國族塑造過程的夾縫一代,未直接受國家意識形態影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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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件藝術作品都是一則聲明」:與《十字路口》導演南榮對談 | 文/ 雷智宇(Zikri Rahman) 譯/葉寶儀 | 當被問及如何將自己置放在當今馬來西亞的社會文化光譜,南榮向我報以一個銳利的眼神。他回想起「後烈火莫熄」年代他跟印尼劇場工作者的對話,「我們都知道馬來西亞是一個警察國家,我的藝術一定會受到國家的監視,因為我們都用藝術作品去批評政府。但這現在已不代表甚麼了,每個人都可以批評,那我們的角色是甚麼?」他的提問不過是要重新確認藝術家最根本的工作,藝術家「需要為觀眾帶來批判思維」,「我們不提供答案和解決方法,那是政治人物的工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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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電影應該要有牙齒」 ——專訪《潰爛癒合掩藏》導演洪子健 | 文/ 許耀文 | 「我的電影不是一個形式,而是要有內容,我覺得電影應該要有牙齒,這是我的隱喻。」洪子健補充說:「有一些實驗電影沒有政治關聯、沒有議題,(對我來說)沒有意思。每個藝術家都有(對於自身所處的)階級興趣,假如是一種很有錢的藝術家,可能會覺得這個世界很好,不需要改變,那(他的作品)就是沒有意思的電影。」試圖梳理洪子健因為英中文間轉譯而略趨曖昧的字句,筆者拋出直接一點的問題:「是不是可以比較大膽地說,你不喜歡這個世界,覺得應該要改變?」他回答:「每個藝術家都應該要有這種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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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Sleepy Lagoon〉與〈Summer Time〉到克里斯·馬克《美好的五月》裡的3個R與3個J(雷奈、高達、胡許、希維特)兼談電影中的語文、影史記憶「異」與「同」(下) | 文/ 李幼鸚鵡鵪鶉 | 雷奈與高達也玩文字遊戲,高達走火入魔得歷任妻子的名字(而非姓氏)都必須A字頭,譬如 Anna Karrina (安娜·卡麗娜)、Anne Wiazemsky (安娜·薇雅張司基),甚至還拍攝兩部片名用字母A開頭的《A bout de souffle》(《斷了氣》)與《Alphaville》(《阿爾發城》)。電影學者肥内(王志欽)認為高達希望將來以片名用法文/英文字母順序排列的電影書,自己的電影最好名列前茅。我猜《斷了氣》英文譯名是《Breathless》,由字母A字部「降」為B字部,高達只好再弄個非在A欄不可的《Alphaville》扳回一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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