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移工》:跨國工作者的港灣——在工會歌唱生命的女移工們 | 文/ 王君琦(東華大學英美語文學系系主任) | 音樂是被壓迫者在使用言語之外另一種常見的表達方式,無論是鄉愁的誘發、對母國的質疑、或者是對戰鬥的號召,穿插於片中的歌曲既讓移工們抒懷,也以深具感染力的方式讓觀者可以感同身受移工們心境。紀錄片並非都要以客觀中立的觀察為方法,社會紀錄片追求的正是說服和鼓動。《女移工》除了邀請觀眾從印尼家務工的角度同理她們異鄉打拼的艱辛並有感於她們所遭受到的不平,也鼓勵了印尼家務工團結起來以集體行動爭取權益,而自主工會是集體寄望之所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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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肉搜索》:一部超驗的科技電影 | 文/ 肥內 | 作為一種替換(再一次:符合影片形式的整體構想),很公平地,這一家人也始終存在擬像之中。而擬像原本就具有模擬、模仿、再現,但終究不是本質的特性。因此,這種表面性是由形式決定,反過來加深了題材的內涵:父親唯有在女兒(自擬像中、現實中)的缺席開始,尋找她的實體。父親不在場式的在場成為前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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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影】「我想拍主流的實驗電影」:納瓦波坦榮瓜塔納利的泰國浪漫長短調 | 文/ 謝以萱 | 更多時候,他的作品像是嘗試著某種名之為「電影」的小實驗,總在不同體裁與風格之間遊走,舉凡紀錄片、網路短片、廣告、劇情長片等,甚至還跨足當代藝術展覽與影像書出版。納瓦波絕非將自己侷限在藝術電影圈的小眾電影創作者,從他的作品之中,可以看到藝術與商業元素如何能輕盈且創意十足地結合,他的合作對象多元,其中不乏時尚品牌、百貨業者、食品大廠,有相對獨立的製作,也有與GTH合作的電影;商業不必然導向庸俗,叫好亦能賣座,無論是什麼樣的題材與製作規格,納瓦波總能在平凡之中讓人看見意想不到的驚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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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影】富永昌敬電影——偷一份存在感 | 文/ 黃以曦 | 理由與行為的落差、甚或是完全對不上,是富永昌敬電影中非常重要的戲劇動力。從一個角度可以是無厘頭,從另一個角度可以是魯莽,也就是無賴;但從再一個角度來看,那難道不是我們的生存本身,已經被迫從我們所在的現實脫落了嗎?這些人物仍煞有介事地懷抱著某個苦衷、某個理由,但從那裡發動出來的行為,之所以那麼突兀,在於他們事實上整個人都已經被排除於其外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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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B影展】《食人錄》:失焦的特寫,無效的論述 | 文/ 何阿嵐 | Lucien Castaing Taylor與Verena Paravel要做的就是消除觀眾帶入觀映現場的目光,從而「親近」這位臭名遠揚的食人魔。可以有多近?眼前明明是一位人所共知的罪犯,沒人願意接近,但在極端特寫鏡頭之下,他的頭部大部份時間佔據了整個畫面,這絕不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正常距離,既刻意又具侵犯性。在片長90分鐘,戲院的空間內,這種特寫鏡頭不單單如柏格曼所言只有電影才可實現的視覺元素,更虛化了電影中的時間與空間感,觀眾被剝奪了佐川一政以外的世界,不見全身,經常失焦的影像只只針對他的臉,那一張曾經將人肉吃落去的臉,在大量虛焦特寫形式超越一切道德價值下,刻畫了食人魔的極度脆弱敏感的精神狀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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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影】超限制級的變裝基佬:《姊的SWAG姊來唱》 | 文/ 波昂刺刺 | 琳恩在里約放克(baile funk)這種音樂類型裡,注入基進酷兒元素,扭轉二元分立的霸權:男性主導的音樂流派總是具侵略性、色情露骨、對女性採貶抑態度。因此在電影開場的演唱歌詞中,琳恩譴責父權結構讓女性受壓迫,並揚言對抗大男人主義。琳恩解釋她之所以抗爭,是她認為人人有權過得舒適並且被接受。導演Kiko則認為:「琳恩並非攻擊父權制,而是將跨性別議題引領至最前線。因為跨性別女人無法靠女權團結,她們經常被主流女性主義排除,只因為她們(曾經)擁有陰莖就沒有資格稱為『女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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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深海魚一樣發光——追憶宜蘭國際綠色影展焦點影人,沖繩在地紀錄片導演大重潤一郎 | 文/ 廖芷瑩 | 出生在鹿兒島,也在日本許多大都市待過的大重導演,之所以會選擇南邊的琉球作為追尋的對象,除了憧憬於當地文化與自然外,據Marty先生所說,更是因為導演認為日本本島已經陷入困境,如果要改變的話,就會從最角落的地方開始發生。他認為,「那個地方應該就是沖繩吧!」沖繩一定會是日本及社會轉變的關鍵,而他想拍下那個關鍵,所以才成立映像文化研究所。大重導演的作品也都如深海魚般,努力不懈地持續發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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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中國流亡者的半自傳電影——《自由行》導演應亮專訪 | 文/ 翁煌德 | 「我在六年前其實是有過迷惑的,包括我跟電影的關係,到底應該要如何發展下去,我現在有想清楚,尤其是經過《自由行》的創作之後。電影能夠完成一些直接政治行動完成不了的東西,它是從情感的角度,故事的角度,甚至於當能夠與權力進行對抗的媒體不在場的情況下,有時候藝術變成一種媒體,變成一種跟權力進行抗衡的東西。但是那個抗衡不是直接抗衡,是一種情感或者美學抗衡。這些東西是電影特有的。」應亮如是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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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進/出、延伸/背離雷奈的《去年在馬倫巴》? 《搖滾樂殺人事件》遙望或貼近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 文/ 李幼鸚鵡鵪鶉 | 新加坡導演黃漢明(Ming Wong)2016年的18分鐘實驗短片《明年》,外文片名雖然是英文《Next Year》,對白卻全部採用法文,用了雷奈電影《去年在馬倫巴》大部分的法語台詞,畫面也跟《去年在馬倫巴》的影像同時映現,當然兩造會互相遮掩,又好似比翼雙飛,也必然彼此干擾。這完全不是膺品與真跡的較勁,也不盡然是仿製品與本尊的兩相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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